第一章：塔罗历史学——第一副塔罗牌(1)

    前言

 

    根据史料记载，塔罗的出现是在十五世纪这段时间，但十八世纪的1781年则是塔罗发展的一个转折点，从这一年开始，由Court de Geblin开头，继而出现了各式各样试图用神秘学思想去解释塔罗内涵的神秘学者们。但不得不说，他们之中的有些人用的是一些奇思怪想的理论和荒诞离奇的历史观来解释。十八世纪的那些神秘学者们主张塔罗起源于古埃及，并由吉普赛人从埃及传播出去；还有一些人号称塔罗的大阿卡纳是一组深奥的代码，每一张牌都和一个希伯来字母有关。在卡巴拉神秘学中，每一个希伯来字母对应一个占星学中的符号（星体）或对应一个元素，因此，塔罗大阿卡纳在这种对应关联下才与各星体建立起对应。说实话，有的学说不但历史上找不出任何支持这种对应观点的证据，而且就连塔罗本身的图像上也找不出，这些毫无证据的对应使得古塔罗与现代塔罗形成了本质内涵上的隔膜（以1781年为界限，古塔罗指在这之前由十五世纪由意大利艺术家设计制造出的塔罗纸牌，其主要用途为游戏；而现代塔罗则是充满神秘学内涵和象征符号、被现人主要用于占卜的塔罗牌）。确实，有些误解差不多已经切断了我们去理解一个真正的塔罗——经由图像所表达真实理论和智慧的塔罗理念……

 

    在这里，我们将依循塔罗历史的发展脚步，由此揭开塔罗牌最真实的面纱。

 

    1．塔罗牌的定义

 

    要了解第一副塔罗牌，就先得了解什么是塔罗牌，什么样的牌才算塔罗牌。

 

    塔罗是一副纸牌，在十五世纪的意大利北部发展起来。今天，在大多数讲英语的国家里，塔罗主要用于占卜。虽然有证据可以显示十五世纪的意大利有用过塔罗来占卜，但其主要用途则是纸牌游戏——一种类似现代桥牌的纸牌游戏。早期的塔罗牌由五个牌组组成，其中四个牌组类似于现代扑克牌四花色的十张牌，这称为Pips（数字牌），再加上四到六张人物牌，称为宫廷牌；除这四个牌组之外，还有一个牌组是第五牌组，称为Trumps（王牌、大牌）——注：当时Arcana（阿卡纳）这个词还没有被命名。但是要注意，有一张牌并不是真正的大牌——愚人，这张牌称为“wild card（野牌）”，可替代任何一张大牌，所以又可称“百搭”。整个王牌牌组包括百搭牌呈现了一副神秘的寓言故事，这个问题我们到后面再讨论。

 

    早期的大牌牌组上面是没有数字编号的，由于现今我们能够收集到的一些古塔罗都是不完整的，所以我们也就没法确定这些副塔罗牌里究竟有几张大牌（拥有大牌最多的牌是十六世纪佛罗伦萨版本的Minchiate塔罗牌，有四十张大牌再加一张愚人）。但而后二十一张大牌加一张愚人在十七世纪时成为塔罗牌的标准形式。

 

    到了1507年，法国的马赛及其周边地区成为了意大利之外的塔罗生产制造中心地。后来，马赛那块地方生产出的塔罗牌的大牌都一致标上了罗马数字。再经历了两个世纪后，每张大牌上的图像和象征符号都变得更为标准化和统一化。其实在十七世纪期间，马赛的塔罗牌图像就已经变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马赛牌那样，当然，还有不同的版本马赛牌，但这些版本之间的差异是细微的。今天，我们所知道的著名的马赛塔罗就是出版于1748年的法国名为Grimaud的纸牌制造商。打那以后，马赛牌开始自马赛输出到欧洲的各国各地，包括巴黎、瑞士、北意大利等这些地方都开始生产马赛塔罗牌。因此，这个时候名为“Tarot of Marseilles”的塔罗就不一定由马赛生产了。

 

    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期间，就是这副马赛塔罗引起了各位神秘学家的注意，这些神秘学家以马赛塔罗为基础建造自己的理论。而且所有的现代塔罗牌，包括二十世纪影响甚大的伟特塔罗，都是建立在马赛牌的基础框架之上的。所以，我们很有必要去好好认知一下马赛塔罗牌的结构。

 

    马赛塔罗共有78张牌，分为5个牌组，其中四个牌组到了后期被神秘学家命名为“Minor Arcana（小阿卡纳）”，包括10张数字牌和4张宫廷牌，四个牌组的符号名称为：Staff棒、sword剑、coin币、cup杯。而到了伟特牌时，这四个牌组的名称被换成了魔法工具的名称：wand权杖、sword宝剑、pentacle星币、cup圣杯。第五个牌组被后来的神秘学家成为“Major Arcana（大阿卡纳）”。到了现代的伟特牌，在大阿卡纳的牌序上有变动，8和11进行了互换。

 

    2、第一副塔罗牌

 

    所有能够掌握的证据都显示，第一副能够被称为塔罗的牌创造于意大利北部十五世纪的早期，主要特征就是因为拥有第五个含带寓言图像的牌组（Trumps 大牌）。从资料的证据以及从对当时纸牌游戏的研究，我们能够断定，当时塔罗牌的主要用途便是游戏，类似现代的欧洲玩的桥牌。在当时的塔罗纸牌游戏中，有一组大牌组（Trump），英语中的Trump起源于意大利的Trionfi，其意为“胜利”。

 

    塔罗历史学家Michael Dummett和Ronald Decker认为首副塔罗牌创造于1420年，但是其他一些历史学家将这个时间放宽致1310－1430，没有确定年份的理由是由于当代历史学家Franco Pratesi，Pratesi没有留下确切的证据来证实第五个牌组（Trumps）是什么时候加入的，而且那时候这个第五牌组（Trumps大牌）也并不是像我们现在的标准塔罗那般，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四个牌组之外的牌是否真的就是构成整副牌的第五牌组。

 

    例如，在1420年或更早，一位占星学家Marziano da Tortona设计了一副牌给了米兰的Duke Filippo Maria Visconti，在这副牌中，他加入了16张画有古典神祗的牌，这十六张牌分成四组，每组四张，分别归入四个小牌牌组中，代表更高的力量，要比宫廷牌来的更大，那么这是否就是塔罗中的Trumps呢？所以这里，我们就能知道去界定第一副塔罗牌出现的日期有多困难。

 

    Dummett认为，米兰、费拉拉、博罗尼亚这些城市都在意大利的北部，这些地方都可能是第一副塔罗牌的诞生地，这些城市都有纸牌制造工厂，都保留了一些早期的资料，目前依然存在的资料指出，在十五世纪末期，塔罗在佛罗伦萨、乌尔比诺、威尼斯、以及意大利北部的一些城市生产。

 

    最早的资料证实，能够被定义为塔罗的牌名叫“carte da trionfi”，换句话说，是一副带有Trumps大牌的牌。在1530年左右，carte da trionfi更名为Tarocchi（塔罗奇），这就是塔罗名字的起源。没有人知道Tarocchi的语源，一些人猜测Tarocchi这个名字起源于Taro River（塔罗河）——北意大利波河的支流。而塔罗河很可能就是纸牌制造工厂的中心。

 

    拥有确实证据的第一副的塔罗（carte da trionfi）记载于1442年意大利的城市费拉拉的宫廷资料。所有的关于carte da trionfi的记录在1452年、1454年和1461年都有，但1442年前就是没有。先前我们提到的历史学家们像Michael Dummett和Ronald Decker都认为第一副塔罗创造的时间是1420年，而他们的理由是：纸牌从创造到问世必须有一段时间。

 

    这副现存的最最古老的塔罗牌是来自残缺的十五副牌，一共271张，印于1450年的出自米兰公爵Visconti-Sforza（维斯康提-斯佛扎）家庭。同时我们又有一些十五世纪的出自其他城市的不完整塔罗牌，如威尼斯、费拉拉，但是这些地方的牌都要比米兰晚一些。

 

    这里，我们之所以能够保留当时的一些塔罗牌是因为它们是一种作为一种贵族的高贵艺术品。我们对在十五世纪所印刷的塔罗牌资料掌握的不多，是因为早先塔罗牌的制作和印刷成本并不高，因而这些牌的价值也就不会被人很看重，所以当这些牌在用后遗弃或者在战祸中遗失。我们同样拥有字面上的资料说到了在一些节日中会把纸牌丢入篝火中当作祭品烧掉，所以当时的印刷纸牌不会十分长命。例如，历史学家Michael Dummett指出，如果十七世纪的法国生产出一百万副塔罗牌，那么留至今日的不会超过三副。

 

    至今所保留下来最早且最完整的塔罗牌是手工塔罗Visconti-Sforza（维斯康提－斯佛扎）塔罗，由于这副牌中的大多数牌都放在美国纽约的Pierpont Morgan-Bergamo（皮尔彭特 摩根-贝加莫）图书馆和意大利贝加莫的Accademia Carrara博物馆，所以这副牌又名Pierpont Morgan-Bergamo（皮尔彭特摩根-贝加莫）塔罗。这副手工维斯康提-斯佛扎塔罗牌一共留下来74张，制于公元1450年。在74张牌里，有1张愚人和19张大牌。这副牌和另两副为米兰公爵制作的塔罗都是由艺术家Bonifacio Bembo（1420-1478）作绘制。Bembo是一位艺术家，为斯佛扎家族创造过壁画、人物肖像以及书本插画，1450年由Zuliano de Anzoli所作的一本关于亚瑟王传奇书The Story of Lancelot of the Lake的插画就是Bembo绘制的，所以这本书上的一些插画与Bembo所绘制的一些塔罗牌有些相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