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塔罗起源理论的批驳

 

    一、塔罗起源的客观证据

 

    第一步便是检视与塔罗起源有关的史实证据。首先我们可以考虑查一些与游戏和赌博相关的资料，查阅这方面的资料只是看一看是否能够从中查到一些与游戏纸牌相关的信息，但是查遍从1110年到1369年欧洲各国的资料，都没有发现与纸牌有关的信息。另外，即使十一世纪到十四世纪期间的一些小说中也没有提到任何与纸牌有关的信息（要知道，小说可是记载了许多当时人们的生活习惯和习俗）。

 

    然后，我们所查到的一些提及游戏纸牌的资料里的牌并不是拥有大阿卡纳的塔罗牌。根据纸牌史学家Michael.Dummet的研究验证，这些提及纸牌的资料是1377年。在之后二十年，我们便可以在意大利、德国、比利时、法国等地看到与纸牌有关的资料。可以见得，一旦纸牌在欧洲出现，其传播速度是相当快的。

 

    那么塔罗牌呢？至少十五世纪四十年代（1440年）之前的史实资料中是没有塔罗牌的痕迹的，但是在1440年之后又突然涌现许多记载塔罗牌的资料：比如，1442年，塔罗牌被意大利费拉拉的宫廷所定购。再如，1440年，出现了一副描绘Tarocchi Player（塔罗奇玩家）的油画，Tarocchi便是Tarot的早期名称。我们至今还留存了Bembo（1420－1480）所绘制的部分塔罗牌，但这些牌都并不完整。而Bembo最早绘制的塔罗牌可能就是他受雇于Filippo Maria Viscounti所创造出的塔罗牌。此外，我们还可以在1450年到1480年之间的一些宗教布道过的记录中看到罗列的塔罗大牌图像。

 

    在这些直接证据的基础上，我们便可以归纳出一些结论：游戏纸牌在十四世纪期间出现于欧洲，而关于塔罗牌的最早的证据则是在十五世纪，可见塔罗牌的出现要比游戏纸牌晚了几近一百年。所以几乎可以认为，塔罗中的那些大牌是后来加进去的。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最早提及塔罗牌的地点全部都是意大利北部。

 

    二、塔罗起源理论批判之国家篇

 

    所有的史实资料都显示，塔罗牌所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分别是十五世纪和北意大利。

 

    以此为理论依据再加上一些理论分析方法，我们就可以分别的对其他一些塔罗起源理论进行检视，并来看看那些其他地区和时间的塔罗起源说是否真的有理由被接受。

 

    中国起源说：意大利的各大城市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一些文明中心是拥有贸易往来关系的，这在十三世纪中期马可波罗的文字中可以获悉。中国自从唐朝（618-908）开始便有各种纸牌游戏方法的记载。所以说塔罗从中国传播到意大利是最最不可能的——因为如果塔罗牌真的源于中国，那么中国的历史早就记载了，根本不用等到传到意大利再被记载。不过毕竟我们还是需要用证据来说话，但是证据也显示了塔罗的中国起源说并无说服力：首先中国纸牌的外观就与当时出现在意大利的塔罗牌截然不同；其次，中国纸牌上的图像与意大利塔罗也全无共同之处。当然有人会提出塔罗图像中所包含的二元思想很有可能是起源于中国道教的阴阳思想，但是不要忘了关于二元思想，对于意大利来说，要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其实还有比中国更近的地方。

 

    印度起源说：Chatto认为，塔罗牌很可能是起源于印度的国际象棋，纸牌的形式可以使是价格更便宜、传播更方便。但是这种假设并没说服力，因为实际上这种棋类游戏自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就在伊斯兰国家传遍了（那时是十一世纪），那时传播开来也没见得将棋子变形为纸牌。Singer认为，象棋通过撒拉逊侵略者们（古阿拉伯人、穆斯林人）传到欧洲，这可能就是纸牌的起源。印度同时也被认为是吉普赛人的起源地，纸牌可能就是被他们传播的。

 

    反过来说，塔罗起源于国际象棋的确有益于解释塔罗中的国王、皇后和骑士，但对大阿卡纳却并无一点帮助。另外有史实证据表明，印度人玩纸牌的记录是从十六世纪开始，他们的纸牌是圆的，有十二个牌组每组十二张牌，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印度牌上的图像与符号和意大利塔罗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中东伊斯兰起源说：由于中东地区是吉普赛人旅行的经过之地，所以可能就是在他们经过那里时获得塔罗牌并将其带到欧洲。这就可以使得塔罗中的诺斯替主义成分大大提升，因为叙利亚和美索布达米亚地区的宗教成分非常流行。但是根据史实所记载的伊斯兰纸牌是始于十五世纪的马姆鲁克纸牌，而欧洲人对纸牌游戏的称法——Naib——可能亦是起源于阿拉伯地区。

 

    马姆鲁克纸牌中的图像无疑是非常不丰富的，这就是当时伊斯兰的艺术风格，根本不会如意大利塔罗的牌图那样又是人物又是动物，这点从马姆鲁克纸牌图中就能轻易得知。所以，马姆鲁克纸牌顶多只能作为普通纸牌四牌组的起源假设。而用于解释塔罗图像的一些思想理论如诺斯替、占星、炼金术等等，从逻辑上想要将它们追溯到信仰伊斯兰的各个国家也是行得通的。但是若要对所有的这些思想进行追溯，其所追溯到的地方那是相当辽阔并且分散的（环绕于地中海的一大片的各个地区），所以如果一定要说苏菲派的思想学说与塔罗表达的思想类似，那么顶多也只是证明两者之间拥有共同的思想根源，却根本无法证明塔罗的起源，因为塔罗中所包含的思想并不是某一个地区所特有的。另外虽然两者拥有类似的神秘主义思想、拥有类似的超越物质束缚和二元理论的思想，但事实上这两种思想是许多神秘学传统的共同，而并非苏菲派所独有。所以我们也根本不需要把伊斯兰思想作为解释塔罗的优先与首选。

 

    埃及起源说：现在终于轮到最古老、也最为流行的埃及起源说了。同时我们也将又一次发现，埃及起源说根本就没有令人信服的依据和证据。即使埃及起源理论的依据没有、且假想成分很高，但仍被人们抬到一个很高的地位。事实上，埃及起源理论的早期提出者，如de Gerbelin、Alliette和Christian等，他们更多的是要表达出他们的神秘学的思想理念，换言之，他们并没有客观切实的研究过历史，他们主要的推论依据为埃及是所有西方魔法的根源，因此塔罗也一定起源于那里，仅此而已。

 

    埃及起源理论的倡导者们认为，塔罗的符号与图像属于像形图文的一类，即是一种神秘的符号系统。1799年后罗塞塔石碑被发现，1822年像形图文的意义被破译解读。而在像形图文被破译这之前，神秘学传统关于像形图文的意义所坚持的主张是认为“只有达到一定的神秘学直觉等级，才能理解这些符号系统的意义。”而对神秘学家而言颇为不幸的是，被破译的像形图文不过是一组非常普通的字符系统。

 

    Christian所提出的埃及理论同样也经不起考古研究的验证，因为当处于狮身人面像下的沙堆清理干净后，其两爪之间并不存在Christian所说的通向地下仪式之间的入口大门，Christian无疑是在胡说八道。

 

    那些鼓吹塔罗起源于埃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神秘学家。随着越来越多的神殿被挖掘以及对其中的图像进行学习和解读之后，我们可以发现，埃及的图像与塔罗的图像并不相同。埃及图像中的神明形象都是人身动物头，这些动物都来源于自然生物界：鸡、蛇、鹰、朱鹭等。这些自然界的形象构成了埃及像形图文的重要元素，但却没有出现在塔罗中。另外，埃及文化中最最重要的图像和主题也没有出现于塔罗图像里：如老鹰形象的太阳神Horus、空中推行太阳的圣甲虫、使灵魂穿越死后世界的入定冥想。而艾特拉为了将塔罗与埃及文化融合，他创造了大艾特拉塔罗牌，可是这副牌中的图像的埃及元素都只是艾特拉对埃及的想象，而并非真正的埃及元素，因为在那副牌中可以见得的是，牌中的一些神殿和方尖塔看上去倒更有希腊的味道。所以，塔罗的埃及起源说中，其矛盾与不符之处比比皆是。

 

    虽然塔罗埃及起源理论存在诸多的不合理与矛盾，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讲，塔罗还是带有一些埃及图像的。在菲尔的一座神殿里就有一个浮雕显示的是一名双手持有水壶的女子将尼罗河水倒于大地。这副图像与塔罗中的星星牌图类似，在纸莎草纸中画着的坐于宝座上的Osiris的形象又与教皇牌类似，里面还有一个用天平为灵魂称重的形象又让我们想起了正义牌。如果一定要说上述提到图像是塔罗图像的来源，那么随即就必须考虑一个问题——它们影响到塔罗图像的时间！事实证明，上述提到的一些所谓的图像来源在时间上都是不可能有机会影响到塔罗的，例如前面提到的纸莎草纸上的图像，纸莎草纸自从公元前好几个世纪就被密封于墓室中，在产生塔罗记录之前绝对没有现世过，所以出现两种类似图像的原因绝不可能是依样画葫芦的拷贝，而应该是两者都是根据这个图像最初的原型而独立构画的。那么在后面着重讲述塔罗的篇章里，我们将会说到塔罗图像中的模型其实可以从更近的地方找到，这个地方便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

 

    鉴于塔罗的埃及其原理论拥有如此之多的反面证据、内部矛盾、以及与实际不符的假设，所以我们绝对有理由去拒绝塔罗的埃及起源说。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埃及是文艺复兴时期智慧之源，而我们也将在往后细说埃及文化对文艺复兴的影响和对塔罗设计者可能的影响。

 

    摩洛哥的非斯起源说：塔罗牌起源于1200年的摩洛哥的非斯（摩洛哥是非洲西北部国家，非斯是摩洛哥中北部的城市），这是Paul Foster Case提出的。要推翻这个说法，我们根本就无需讲太多，因为根本就没有具体的证据来证实这个说法。Case也提到欧洲的纸牌源于北非的伊斯兰马姆鲁克牌，但是我们先前已经说了，马姆鲁克牌可能是欧洲纸牌的或塔罗小牌四牌组的前体，但这无法用来解释塔罗大牌。

 

    Case的塔罗起源故事涉及了许多与神秘主义传统所类似的要素，这些要素是我们当下所无法推翻的，但是没有证据推翻并不代表其成立，因为该理论本身也不存在能够证明其成立的证据，所以在这种没有说服力的情况下也就没必要放弃证据相对较充分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起源说

 

    三、关于各种塔罗起源理论的思考

 

    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对各种“很久以前和很远之处”的塔罗起源说作出了一一检视，也许我们应该先停一停，并思考一下：“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喜欢将这些‘范特西’式的理论置于首位？”这些范特西式的理论反映了一种当时较为普遍的观点，该观点认为西方文明的智慧已在“黑暗时代”期间就丢失了，而一些遗留下来的智慧则被一些政治和宗教上的当权者们所打压、歪曲，所以真正的智慧只能从“很久很久以前和很远很远之处”找到。这种现象在二十世纪犹存。

 

    我们必须清楚，神秘学家们永远都是带点叛逆的，他们维持的是自己关于科学、宗教和文化中某一方面的观点和想法。神秘学家可以算是智慧的探寻者，他们往往感到自己是特殊的，必须要与普通人不同，他们拒绝平凡、抵制传统、善于推翻既成之事物或想法。他们一般只会满意于新奇的事物或想法、或满意于与普遍的世俗观念不同的观念，所以他所拒绝的事物、观念本身也在拒绝着他。因此呢，如果这些神秘主义思想的根源都很平凡、都很容易理解的话，那也不叫神秘主义了。依此类推，神秘学家所追求的知识也必定不能平凡。

 

    神秘学家的态度同时也反映了认为公元500年－1400年之间（黑暗时代）完全空白的错误观点。那些神秘学家没有认识到许多异教的智慧在文艺复兴时期被重新拾回并得到重振，他们只注重于去假设一个非常遥远的来源，鉴于他们所秉持的“人人皆知之事便是他们轻蔑之事”的原则，所以他们一般总是去假设欧洲以外的地方作为这些智慧的来源地。因此，伊斯兰则被神秘学家们纳入考虑范围，因为伊斯兰人摧毁了亚历山大的图书馆、伊斯兰不承认除可兰经以外的所有知识、伊斯兰教在保存智慧这方面肯定要比欧洲的基督教要做的好。所以神秘学家才认为，智慧的所在地越是遥远、时间越是久远，那么这种智慧就越是“纯”，因为这种情况下智慧才不会受到政治因素和人与人之间的干扰与阻挠。

 

    由此可见，越是范特西的塔罗起源论就越是表现出该理论的提出者想要追求更加纯净、更加没有污点的智慧。那些遥远的地方比较容易于成为塔罗牌的出产地，那是因为那些地方不属于“欧洲魔鬼”的管辖范围。实际上，人类的文明都是差不多的，那些离欧洲很远的地方那里也不见得有多么纯净，只不过由于距离过远使你无法了解那里的情况而已。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那些身在欧洲却喜欢对遥远之地作出幻想的神秘学家们那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没有全面观察也就没法发觉：所有他们寻找的塔罗解释和思想线索其实全都属于欧洲整体哲学思想中的不同部分。

 

    四、塔罗的传播理论的批驳：吉普赛、圣殿骑士、撒拉逊人：

 

    从一些塔罗起源理论的观点中，我们就可轻易得知这个理论中是谁将塔罗牌带入欧洲。实际上，塔罗牌本身就似乎欧洲的产物，要使人去相信是某些人将塔罗带入欧洲的理由实在是少之又少。尽管如此，为了对各大理论作一个十分彻底的检视，我们也当然不能遗漏这些。

 

    最知名的莫过于吉普赛人将塔罗带入欧洲的理论了，吉普赛人源于印度，但被伊斯兰入侵者从印度驱逐了出去。最早关于吉普赛人是塔罗传播者的理论学说其实是受到“吉普赛人源自埃及”说法的影响，这样一说就顺应了塔罗的埃及起源论，该理论首先主张牌中的符号源自埃及，然后由吉普赛人带着塔罗四处占卜赚钱。

 

    不幸的是，事实上吉普赛人抵达欧洲的年代太晚了，要比欧洲出现塔罗记载的时间都晚，1417年吉普赛人在德国，1422年在罗马，1427年到了巴黎。由于最早提到纸牌的记录是1377年，所以纸牌由吉普赛人带入欧洲的说法是不现实的，而且最早提到纸牌用作占卜的年份是1540年，这里提到的牌还不是塔罗牌呢。所以如果要说是吉普赛人将纸牌占卜术引荐到欧洲的话，这个时间也太晚了。比较合理的说法应是吉普赛人在抵达欧洲之后才用了纸牌作占卜。而资料显示1422年吉普赛人在罗马看上去倒很有可能成为塔罗大牌来源的依据，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十五世纪到十六世纪这段时间里却再也找不到将吉普赛人和塔罗牌联系在一起的资料和证据。

 

    通过年份日期的核查方法同样也可以得出塔罗不可能由圣殿骑士回归或入侵的撒拉逊人传播的结论。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回归的日期是1291年，这对于首次关于塔罗记录的时间早了很多。而伊斯兰入侵的时间是公元652年，他们在西班牙出现的年份是710年，在法国的年份是731年，他们占据那边的领土直到公元十至十一世纪才退回，所有的这些记录都远早于塔罗牌甚至是游戏纸牌的时间。

 

    关于圣殿骑士的理论需要进一步作解释。圣殿骑士成立于1118年，为的是保卫神圣的领土，在之后的两个世纪，圣殿骑士赢得了威望与财富，他们在法国也拥有了广阔的领地。1307年，圣殿骑士被法国国王菲利普四世以异教的名义逮捕。虽然圣殿骑士可能会在苏菲派和诺斯底派兴盛的地方逗留过，但是能够证明他们是异教的证据很少。所以国王逮捕圣殿骑士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国王不希望在存在一支不受他管辖的武装部队，国王的目的很明显，他是要赶在教皇之前去没收圣殿骑士的所有财产。圣殿骑士的信仰与塔罗中要表达的思想关联细微，所以我们也很难将两者联系起来。圣殿骑士团的头子于1314年被处死意味着该组织的覆灭，这离塔罗牌记录的产生也有100年的时间，所以说塔罗牌由圣殿骑士所创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假设。

 

    五、卡巴拉与阿比尔教派起源的批驳

 

    首先，犹太卡巴拉主义者创造塔罗牌是最最不可能的。卡巴拉拥有一套精心设计的字母系统与数字系统，带有源质的生命之树是表达他们思想理念的最适合工具，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塔罗图像对卡巴拉来说反而是多余的。至少从十八世纪至今没有一位犹太人显示出对塔罗牌的兴趣。况且，必须知道，将卡巴拉与其他神秘学思想融合起来的人是基督教的人。

 

    对于伟特提到的阿比尔教派影响塔罗的说法也是同样，这个教派能够追溯到古老的亚美尼亚的摩尼教，在940年被保加利亚的包格迷尔教吸收，随后于十二至十三世纪作为基督教迦他利派登陆于法国南部和意大利北部。这个教派的一个派系便被称为阿比尔教派，总部位于法国南部靠近图卢兹的阿尔比。这支教派在教皇依诺森特发动圣战的时候消失。到了1229年，图卢兹王国被战胜者们分割，在此后的几十年没有任何该教派的消息。这要比阿比尔教派的人作为塔罗创始者要早两个世纪。

 

    将塔罗与阿比尔教派关联起来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因为其该教所继承的是诺斯底主义，但是塔罗与阿比尔教的思想之间的相似之处实际上只有一种，那就是二元观念。所以阿比尔教派的人肯定不是塔罗牌的设计者。而在我们往后的讲述中也将说道，影响到塔罗设计者的二元对立思想还有其他很多渠道。

 

    六、总结——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

 

    最后我们遗留下来的则是塔罗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产物，毕竟从先前的讲述中可以得知，把塔罗假设为其他神秘传统和其他地区是没有充分依据和理由的。文艺复兴是一段探求智慧的时期，这种对智慧的探索包括了对各种古老哲学的回顾与研究，这些古老哲学包括：新柏拉图派哲学、诺斯替主义哲学与魔法。而意大利威尼斯港的贸易者们与佛教思想、道教思想、萨满教、穆斯林、犹太人、诺斯替主义者均有联系与接触。所以在解释上述这些思想如何与意大利产生关联这一点，就不必再过于深入了。

 

    在已知最最早期的塔罗牌的图像细节也也显示出了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图中人物的紧身衣裤流行于1335年，罗马教皇所戴的三重王冠是在1315年加上的，皇帝的头饰也反映的是当时的形象。战车驭者的胸甲上的肩甲也是在十五世纪作为一种流行的装饰的。这在之前的时间都是不曾使用过的。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塔罗牌就应该是文艺复兴的孩子。其他一些对塔罗起到影响和牵连的因素可以在当时那种文化和神秘主义环境中去寻找。此前所假设的那些对塔罗起到影响的要素在文艺复兴时期都是非常流行的，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竭力主张与维持这种塔罗解释的观点。所以，通过对文艺复兴的研究，我们就会可以清晰的看出哪一些先前提到的哲学解释理论是无需理会的，而哪一些又是需要纳入考虑的。同时，我们也会发现当时的大背景下处于前沿的那一些对塔罗起到影响的哲学与智慧。我们更会了解到，在对塔罗符号图像进行解释时，仅仅使用任何一种单一的哲学源头是不行的，因为塔罗牌图表达的是整合后的哲学。（完）

 

    参考资料：
 

    《Tarot Symbolism》by Robert O'Neill
 

    《The Tarot: History, Symbolism, and Divination》by Robert Michael Place
 

    《The Tarot: History, Mystery, and Lore》by Cynthia Giles
 

    《Mystical Origins of the Tarot》by Paul Huson